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2020, 57 (4): 040001, 网络出版: 2020-02-20   

机器人视觉三维成像技术综述 下载: 7655次封面文章特邀综述

Review of Three-Dimensional Imaging Techniques for Robotic Vision
作者单位
1 合肥工业大学仪器科学与光电工程学院, 安徽 合肥 230009
2 安徽建筑大学机械与电气工程学院, 安徽 合肥 230601
摘要
本文针对智能制造领域机器人视觉感知中的三维视觉成像技术进行综述,系统地总结了一些有代表性的机器人视觉成像方法的特点和实际应用中的局限性,内容涉及飞行时间三维成像、点线扫描三维成像、色散共焦成像、结构光投影三维成像、光学偏折成像、单目与多目立体视觉三维成像和光场成像等。绘制了各种视觉成像的图谱,并探讨了机器人手眼系统最佳三维成像方法。
Abstract
The three-dimensional (3D) imaging techniques of robotic vision in the field of intelligent manufacturing robot vision perception are reviewed.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limitation in practical applications of some typical robot vision imaging methods are systematically summarized. The content involves time-of-flight imaging, point and line scanning imaging, chromatic confocal imaging, structured light projection imaging, deflectometric imaging, monocular and multi-view stereo imaging, and light field imaging. The tree map of various robotic vision imaging methods are drawn. The best 3D imaging methods of eye-in-hand robotic system are discussed.

1 引言

在智能制造过程中,通过传统的编程来执行某一特定动作的机器人(机械手、机械手臂、机械臂等,未作特殊说明时,不作严格区分,统一称为机器人),将难以满足制造业向前发展的需求。很多应用场合下,需要为工业机器人安装一双眼睛,即机器视觉成像感知系统,使机器人具备识别、分析、处理等更高级的功能。这在高度自动化的大规模生产中非常重要,只有当工业机器人具有视觉成像感知系统,具备观察目标场景的能力时,才能正确地对目标场景的状态进行判断与分析,做到智能化灵活地自行解决发生的问题。

在智能制造领域,机器人视觉成像系统主要用于测量、检测、识别与引导四个方面[1]。例如,在规模化的生产过程中,视觉检测具有非接触、高效、低成本、自动化程度高等优点,免除人工抽检带来的低效、误差与漏检,正逐渐取代传统的检测方法。在精密制造与组装生产线上,机器视觉成像系统通过精密测量,可准确确定零部件的方向与位置,并传送给机器人手臂(机械手臂),引导手臂末端正确地操控零部件。

视觉成像的一个重要特点是从图像中获取目标的信息。视觉成像最初从二维(2D)图像处理与理解,即2D视觉成像发展起来的。2D视觉技术主要根据灰度或彩色图像中的像素灰度特征获取目标中的有用信息,以及基于轮廓的图案匹配驱动,识别物体的纹理、形状、位置、尺寸和方向等。2D视觉技术距今已发展了30余年,在自动化和产品质量控制过程中得到广泛应用,目前技术较为成熟,主要用于字符与条码识读、标签验证、形状与位置测量、表面特征检测等。但2D视觉技术难以实现三维高精度测量与定位,二维形状测量的一致性和稳定性也较差,易受照明条件等影响。尤其当前智能制造技术对机器人视觉性能的要求越来越高,2D机器视觉技术的局限性已经显现,机器人视觉系统集成商已经发现越来越难以通过2D机器视觉系统来增值,迫切需要发展三维(3D)视觉技术,因为3D视觉技术能够产生2D视觉无法产生的形状或深度信息,因此使用范围更广。

近30年来,数字图像处理技术已经从简单的二值图像处理发展到高分辨率多灰度(彩色、多光谱)图像处理,在理论算法上取得了巨大进步;计算机技术、并行处理、人工智能、神经元网络和深度学习等学科的快速发展,也促进了对机器人视觉成像系统与复杂视觉过程的深入研究,为3D视觉成像技术研究及应用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当前,机器人视觉成像技术及系统正越来越广泛地应用于视觉测量、检测、识别、引导和自动化装配领域中。虽然很多机器人具备一定程度的智能化,但还远未达到人类所需的智能化程度,一个重要原因是机器人视觉感知系统中还有许多科学问题、关键应用技术问题等,仍亟待解决。如:1)如何使机器人像人那样,对客观世界的三维场景进行感知、识别和理解;2)哪些三维视觉感知原理可以对场景目标进行快速和高精度的三维测量,并且基于该原理的三维视觉传感器具有小体积、低成本,方便嵌入到机器人系统中;3)基于三维视觉系统获得的三维场景目标信息,如何有效地自组织自身的识别算法,准确、实时地识别出目标;4)如何通过视觉感知和自学习算法,使机器人像人那样具有自主适应环境的能力,自动地完成人类赋予的任务等。

在智能制造领域,机器人视觉主要被用来代替人工视觉和拓展人工视觉的功能,达到高效、快速、准确地完成测量与检测、识别与分类、引导与定位等任务,或者对机器人本身进行基于视觉的伺服控制。所有这些任务的实现都是基于2D或3D视觉成像完成的。因此,本文重点针对智能制造领域机器人视觉感知中的三维视觉成像技术原理、应用中的局限性等问题进行综述,分析各种三维成像方法的特点,探究机器人三维视觉成像技术的发展趋势。

2 机器人视觉成像系统的结构形式

机器人视觉系统的主要功能是模拟人眼视觉成像与人脑智能判断和决策功能,采用图像传感技术获取目标对象的信息,然后对图像信息提取、处理并理解,最终用于机器人系统对目标实施测量、检测、识别与定位等任务,或用于机器人自身的伺服控制。视觉测量(如外形、尺寸、坐标、方位等的测量)更关注视觉成像系统的精密度(简称精度),检测(如缺陷检测)强调特征成像的分辨能力和灵敏度,而识别(如目标上的二维码、文字、色彩等)侧重于特征辨识的准确性,定位(目标的绝对位置,或机械手末端与目标之间的相对位置)注重成像系统测量的准确性(或精确性)。所谓机器人视觉伺服控制, 就是采用视觉感知来间接准确地获取机器人相对于基坐标系的位姿或者相对于场景目标的位姿,在此基础上实现机器人的定位控制或者轨迹跟踪。机器人视觉伺服控制可分为基于图像(2D)、位置(3D)、位置和图像(2.5D)三种策略[2-4]。但不论何种控制策略,都建立在机器人视觉系统的测量、检测与识别的基础上,视觉定位也是如此。

在工业应用领域,最具有代表性的机器人视觉系统就是机器人手眼系统。根据成像单元安装方式不同,机器人手眼系统分为两类:固定成像单元眼看手系统(Eye-to-Hand)和随动成像单元眼在手系统(Eye-in-Hand, or Hand-eye)[5]。如图1所示。

2.1 眼看手视觉成像系统

在Eye-to-Hand系统中,视觉成像单元安装在机器人本体外的固定位置,在机器人工作过程中不随机器人一起运动,当机器人或目标运动到机械臂可操作的范围时,机械臂在视觉感知信息的反馈控制下,向目标移动,对目标进行精准操控。Eye-to-hand系统的优点是具有全局视场,标定与控制简单、抗震性能好、姿态估计稳定等。但存在下列不足[6]

图 1. 两种机器人手眼系统的结构形式。(a)眼在手机器人系统;(b)眼看手机器人系统

Fig. 1. Configurations of two hand eye systems. (a) Eye-in-hand robotic system; (b) eye-to-hand robotic syst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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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容易产生遮挡问题。当机械臂向目标移动及操作时,在一定的空间位置会对目标图像造成遮挡,不适合机器人实现基于图像的视觉控制和混合视觉控制。

2) 分辨率低,容易产生较大的定位误差。这种系统中的相机通常与目标的距离较远,目标分辨率较低,相机对目标的测量结果不会随机械臂向目标移动发生变化。当相机标定精度不高时,会产生比较大的绝对定位误差,甚至会导致机械臂不能准确接近目标。

2.2 眼在手视觉成像系统

在Eye-in-Hand系统中,成像单元安装在机器人手臂末端,随机器人一起运动[7-12]。Eye-in-Hand系统常用在有限视场内操控目标,但具有下列优点。

1)不会像Eye-to-Hand系统那样产生机械臂遮挡成像视场问题。适合采用基于图像的视觉控制、基于位置的视觉控制以及结合两者的混合视觉控制。

2)成像单元单次视场有限,但空间分辨率高。对于基于图像的视觉控制,因在图像空间形成闭环,成像单元模型参数的标定误差可以被有效地克服,因而对标定的精度要求不高。对于基于位置的视觉控制,虽然成像单元的标定误差不能在控制系统中被有效地克服,但随着目标的接近,测量出的目标位置的绝对误差降低,即使标定存在一定误差,一般也能够满足应用要求。

2.3 混合协同视觉系统

有些应用场合,为了更好地发挥机器人手眼系统的性能,充分利用Eye-to-Hand系统全局视场和Eye-in-Hand局部视场高分辨率和高精度的性能,可采用两者混合协同模式[13-18],如利用Eye-to-Hand系统负责机器人的定位,利用Eye-in-Hand系统负责机器人的定向;或者利用Eye-to-Hand估计机器人相对目标的方位,利用Eye-in-Hand负责目标姿态的高精度估计等。

图2所示为一个协同合作的视觉成像系统,它由一个固定眼看手成像单元和一个随动眼在手成像单元组成。固定成像眼看手系统提供了一个目标场景的全局视图,而眼在手随动成像单元随机器人一起运动,提供了高分辨率局部图像。与开环视觉控制模型相比,这种视觉伺服控制策略,可使用成像单元对目标几何参数(外形、距离、坐标、方向等)进行实时估计,精准操控目标物体,如焊接、抓取、装配、码垛、拆垛等。

3 机器人视觉3D成像方法与特点

3D视觉成像是工业机器人信息感知的一种最重要的方法,可分为光学和非光学成像方法。目前应用最多的还是光学方法,包括:飞行时间法、结构光法、激光扫描法、莫尔条纹法、激光散斑法、干涉法、照相测量法、激光跟踪法、从运动获得形状(Shape from motion)、从阴影获得形状(Shape from shading),以及其他的Shape from X等[19-23]。下面对几种典型方法的特点和性能进行概述。

3.1 飞行时间3D成像

飞行时间(TOF)相机每个像素利用光飞行的时间差来获取物体的深度。如图3所示[24],在经典的TOF测量方法中,探测器系统在发射光脉冲的同时启动探测接收单元进行计时,当探测器接收到目标发出的光回波时,探测器直接存储往返时间τTOF。目标距离z可通过以下简单方程估算,

z=c2·τTOF,(1)

式中:c=2.9979×108 m/s为光速,这种测距方式也称为直接TOF(D-TOF)。D-TOF通常用于单点测距系统,为了实现面积范围3D成像,通常需要采用扫描技术[25]。无扫描TOF三维成像技术直到近几年才实现[26],因为在像素级实现亚纳秒电子计时是非常困难的。与直接计时的D-TOF不同的方案是间接TOF(I-TOF),时间往返行程是从光强度的时间选通测量中间接外推获得。 I-TOF不需要精确的计时,而是采用时间选通光子计数器或电荷积分器,它们可以在像素级实现。I-TOF是目前基于TOF相机的电子和光混合器的商用化解决方案[27-28]。目前已经有飞行时间TOF面阵相机商业化产品,如Mesa Imaging AG SR-4000、PMD Technologies CamCube 3.0、微软Kinect V2。

图 2. 机器人协同视觉系统原理图

Fig. 2. Schematic of a cooperative vision system of rob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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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TOF成像原理[24]

Fig. 3. TOF imaging principle[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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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F成像可用于大视野、远距离、低精度、低成本的3D图像采集。其特点是:检测速度快、视野范围较大、工作距离远、价格便宜,但精度低,易受环境光的干扰[29-30]。例如Camcueb3.0具有可靠的深度精度(<3 mm@4 m),每个像素对应一个3D数据;Kinect V2,深度精度大约为3~4 cm[31-32]

3.2 扫描3D成像

扫描3D成像方法可分为扫描测距、主动三角法、色散共焦法等。其实,色散共焦法是扫描测距法的一种,考虑到目前在手机、平板显示等制造行业应用比较广泛,故在下文中用单独一节描述。

3.2.1 扫描测距

扫描测距是利用一条准直光束通过一维测距扫描整个目标表面实现3D测量。典型扫描测距方法有[25,33]:1)单点飞行时间法,如连续波频率调制(FM-CW)测距、脉冲测距(激光雷达)等;2)激光散射干涉法,如基于多波长干涉、全息干涉、白光干涉、散斑干涉等原理的干涉仪;3)共焦法,如色散共焦、自聚焦等。

单点测距扫描3D方法中,单点飞行时间法适合远距离扫描,测量精度较低,一般在毫米量级。其他几种单点扫描方法有:单点激光干涉法、共焦法和单点激光主动三角法,测量精度较高,但前者对环境要求高;线扫描精度适中,效率高。比较适合于机械手臂末端执行3D测量的应是主动激光三角法和色散共焦法。

3.2.2 主动三角法

主动三角法是基于三角测量原理,利用准直光束、一条或多条平面光束扫描目标表面完成3D测量的。光束常采用以下方式获得:激光准直、圆柱或二次曲面柱形棱角扩束,非相干光(如白光、LED光源)通过小孔、狭缝(光栅)投影或相干光衍射等。主动三角法可分为三种类型[34]:单点扫描、单线扫描和多线扫描, 如图4所示。

图 4. 主动三角法扫描成像[34]。(a)准直光束一维测距;(b)光条投影二维轮廓测量;(c)多光条投影三维面形测量

Fig. 4. Active triangulation scanning imaging methods[34]. (a) Distance measurement using a collimating beam light; (b) 2D measurement with a sheet of light projection; (c) 3D measurement with a multi-sheet light proj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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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扫描的情况下,图4(a)所示的主动三角法沿着激光线的方向可实现一维测量,图4(b)在光平面上可实现二维测量,图4(c)可实现三维测量。通常单点扫描精度高于线扫描,但线扫描的效率远大于前者。目前商业化的用于机械手臂末端的产品大多数是单点和单线扫描仪[35]。在多线扫描方法中,条纹极数可靠识别是难点。为了准确识别条纹编号,通常采用两组垂直光平面高速交替成像,这样还可以实现“Flying Triangulation”扫描[36-37], 其扫描与三维重构过程如图5所示。多线条投影一次频闪成像产生一幅稀疏3D视图,通过纵横向条纹投影扫描生成若干幅3D视图序列,再通过三维图像准配生成高分辨率的完整致密的三维曲面模型[38]

图 5. 飞行三角三维测量原理[36]

Fig. 5. 3D measurement principle of flying triangulation[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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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色散共焦法

色散共焦似乎可以扫描测量粗糙和光滑的不透明和透明物体,如反射镜面、透明玻璃面等,目前在手机盖板三维检测等领域广受欢迎。

色散共焦扫描有三种类型:单点一维绝对测距扫描[39]、多点阵列扫描[40-41]和连续线扫描[42-46],图6图7分别列出了绝对测距和连续线扫描两类示例,其中连续线扫描也是一种阵列扫描,只是阵列的点阵更多、更密集。在商业产品上,目前较为知名的扫描光谱共焦传感器是法国的STIL MPLS180,采用180个阵列点形成一条线,最大线长4.039 mm(测量点11.5 μm,点与点间距为22.5 μm),另一款产品是芬兰的FOCALSPEC UULA,采用的是色散共焦三角法技术。

图 6. 两种色散共焦单点测距方法。(a)基于小孔和分光镜的结构;(b)基于Y型光纤分光的结构

Fig. 6. Two types of chromatic confocal measurement technology. (a) Structure based on pinhole and beam splitter; (b) structure based on Y-type optical fi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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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7. 两种色散共焦线扫描成像方案。(a)色散共焦显微镜[43];(b)色散共焦三角法[44]

Fig. 7. Two type schematics of chromatic confocal line scan imaging techniques. (a) Chromatic confocal microscope[43]; (b) chromatic confocal triangulation[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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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小结

扫描3D成像的最大优点是测量精度高,其中色散共焦法还有其他方法难以比拟的优点,即非常适合测量透明物体、高反与光滑表面的物体。但缺点是速度慢、效率低;当用于机械手臂末端时,可实现高精度3D测量,但不适合机械手臂实时3D引导与定位,因此应用场合有限;另外主动三角扫描在测量复杂结构形貌时容易产生遮挡,需要通过合理规划末端路径与姿态来解决。

3.3 结构光投影3D成像

结构光投影三维成像目前是机器人3D视觉感知的主要方式,结构光成像系统是由若干个投影仪和相机组成, 常用的结构形式有:单投影仪-单相机、单投影仪-双相机[47]、单投影仪-多相机、单相机-双投影仪[48-49]和单相机-多投影仪[50]等典型结构形式。

结构光投影三维成像的基本工作原理是:投影仪向目标物体投射特定的结构光照明图案,由相机摄取被目标调制后的图像,再通过图像处理和视觉模型求出目标物体的三维信息。常用的投影仪主要有下列几种类型:液晶投影(LCD)、数字光调制投影(DLP)[如数字微镜器件 (DMD)][51-52]、激光LED图案直接投影[53]。根据结构光投影次数划分,结构光投影三维成像可以分成单次投影3D和多次投影3D方法[54-55]

3.3.1 单次投影成像

单次投影结构光主要采用空间复用编码和频率复用编码形式实现[56-57],常用的编码形式有:彩色编码[58-60]、灰度索引、几何形状编码[61]和随机斑点[62]。目前在机器人手眼系统应用中,对于三维测量精度要求不高的场合,如码垛、拆垛、三维抓取等,比较受欢迎的是投射伪随机斑点获得目标三维信息,其3D成像原理如图8所示。

图 8. 伪随机散斑投影3D成像原理与算法过程

Fig. 8. Principle and algorithm process of pseudo-speckle projection 3D imag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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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方法的难点是如何准确和快速地计算两幅图像中的匹配点,即开发合适的立体匹配算法,求出稀疏或稠密深度图。其中,稀疏匹配只选择关键特征点,如工业产品零部件的几何角点、边缘点等,计算立体视差值。稀疏算法计算匹配点少、速度快,但后续三维重构是需要通过插值计算缺失的像素点视差,因此应用场合受限。稠密匹配是对几乎所有像素生成确定视差值,计算量相对比较大,但获得的匹配点多。稠密匹配算法很多,比较经典的算法有:快速零均值归一化自相关局部算法[63]、灰度绝对值差和算法(SAD)、BT(Birchfield and Tomasi)算法[64]、AD-Census(absolute difference-Census Transform)[65] 、半全局匹配算法(SGM)[66]、半全局算法(SGBM)[67]、图割全局算法(GC)[68]等,其算法的准确性和速度等性能比较可参看vision.middlebury.edu网页上的Middleburry测试平台对比评价结果[69]

3.3.2 多次投影成像

多次投影3D方法主要采用时间复用编码方式实现[70],常用的图案编码形式有:二进制编码[71-72]、多频相移编码[73-75]和混合编码法(如格雷码+相移条纹)[76]等。

条纹投影3D成像基本原理如图9所示,利用计算机生成结构光图案或用特殊的光学装置产生结构光,经过光学投影系统投射至被测物体表面,然后采用图像获取设备(如CCD或CMOS相机)采集被物体表面调制后发生变形的结构光图像,利用图像处理算法计算图像中每个像素点与物体轮廓上点的一一对应关系;最后通过系统结构模型及其标定技术,计算得到被测物体的三维轮廓信息。在实际应用中,常采用格雷码投影、正弦相移条纹投影或格雷码+正弦相移混合投影3D技术。

图 9. 多次投影3D成像。(a)多次投影3D系统机构示意图;(b)二进制格雷码投影3D基本原理;(c)二进制格雷码+正弦相移混合编码投影3D

Fig. 9. Multi-shot 3D imaging. (a) Configuration schematics of a multi-shot 3D imaging; (b) principle of binary Gray code 3D imaging; (c) mixed encoding with binary Gray code and phase shifting for 3D imag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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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码是贝尔实验室的Frank Gray在1940年基于Posdamer等[77]提出的普通二进制编码改进得到的。图9(b)给出了格雷码编码投影3D的原理示意,对于任意两个相邻码值,有且只有一位二进制数不同,无权重高低,其解码误差较小,可以得到绝对编码值,将这种编码方式应用于三维形貌测量,可以准确地获取被测物体轮廓上各采集点相对于传感器坐标系下的绝对位置[78]。但是格雷码方法仅能在投射空间内进行离散的划分,空间分辨率受到成像器件的限制。为了提高空间分辨率,需要增加投影条纹幅数,投射条纹宽度更小的格雷码条纹图,但条纹宽度过小会导致格雷码条纹的边缘效应,从而引起解码误差。

正弦光栅条纹投影克服了格雷码空间离散划分的缺点,成为使用率最高的结构光类型之一。众所周知,对于复杂外形,如有空洞、阶梯、遮挡等,采用正弦单频相移法条纹投影时,存在相位解包裹难题。另外为了能够从系列条纹图中求出相位绝对值,需要在条纹中插入特征点,比如一个点、一条线作为参考相位点,但是这些点或线特征标志有可能投影在物体的遮挡或阴影区域,或受到环境光等干扰等,发生丢失,影响测量结果的准确性。因此,对于复杂轮廓的物体,常采用多频相移技术。

由于硬件光栅制作的成本高、灵活性低,随着数字投影仪的迅速发展,利用数字投影仪在计算机控制下投射条纹,已成为最流行的投影方式。该方法是利用计算机产生精确的数字光栅相移条纹图像,经过数字投影设备投影到被测物体表面。但数字投影仪的非线性响应不可避免地导致相位测量误差,这种非线性响应误差是众多相位误差源中最主要的一种。另外由CCD或CMOS相机、镜头组成的光学成像系统,本身也是一种非线性滤波器,用它采集被物体表面调制后发生变形的结构光图像,再从图像中解调出条纹相位,也不可避免地导致相位测量的非线性误差。第三种非线性相位误差来源于测量环境与被测表面的多样性,如环境光照明的变化、被测物体表面色彩与纹理复杂多样、表面超光滑性以及反射率动态范围变化大等,归根结底这种非线性误差是由反射率变化造成的。常规的数字相移条纹投影三维测量方法针对漫反射表面具有较好的测量结果,对表面反射率变化较大的大动态范围被测对象,采集图像的灰度值局部容易达到饱和,造成相位测量误差。然而相位的准确测量是精确三维形貌恢复的重要保证,任何相位误差都将直接影响最终三维测量结果,如产生三维轮廓拉丝现象等。因此,对于高精度三维成像测量,减小正弦条纹非线性误差带来的3D重建模型误差,可采用相位非线性误差修正技术[79]

对于多频相移投影,例如采取3频3步相移,再加上非线性误差校正技术,一共至少需要投射12幅条纹图。但目前基于数字微镜器件(DMD)开发的微型投影仪,如TI公司的DLP VisionFly4500,使用DLPC350控制器,内部RAM只能烧48个1 bit图,如果是8位灰度图,只能烧6幅图。因此,实现3频3步相移和非线性误差校正,只能利用外存储器或者由上位机输送,这样难以实现高速多频相移3D成像。为了解决此问题,可以采取格雷码+相移的条纹投影相结合的方式[72,80-82]。投影N幅正弦条纹图,其条纹周期与格雷码最小黑白条纹周期相同,可以得到连续单值的绝对相位值,从而大大提高了测量准确度、精度,同时兼顾了测量速度,如图9(c)所示。

3.3.3 偏折法成像

对于粗糙表面,结构光可以直接投射到物体表面进行视觉成像测量;但对于大反射率光滑表面和镜面物体3D测量,结构光投影不能直接投射到被测表面,3D测量还需要借助镜面偏折技术[83-86],如图10所示。在这种方案中,条纹不是直接投影到被测轮廓上,而是投射到一个散射屏上,或用液晶显示屏代替散射屏把条纹直接显示出来。相机通过光亮表面折返光路,获取被光亮表面曲率变化调制的条纹信息,然后解算出三维轮廓形貌。如图11所示,当被测面为平面时,参考屏幕上一点Qi,在镜面Si处经反射后,对应于相机图像平面上的点Pi,入射光线为wi,反射光线为vi。当被测面在该点处存在倾角θ时,对于同一像点,入射光线将偏折角度2θ,并与参考屏幕交于点Q'i。由此可得待测面的表面倾角会使光线传播方向发生偏折,导致相机图像平面上的点Pi对应于参考屏幕上的光源点位置发生偏移。该偏移量与被测曲面的梯度(或法向量)相关,对表面梯度进行积分处理可实现待测面的面型测量,或通过双目视觉建模进行求取[87-92]

图 10. 光亮表面偏折测量方法示意图。(a)偏折法机器人手眼系统示例[83];(b)偏折法测量过程示例[89]

Fig. 10. Schematics of deflectometry for bright surface. (a) Demonstration of an eye-in-hand robot for deflectometry[83]; (b) explanation of measurement process of deflectometry[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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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1. 偏折法测量原理

Fig. 11. Principle of deflectome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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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 小结

由于单次投影曝光和测量时间短,抗振动性能好,适合运动物体的3D测量,如机器人实时运动引导,手眼机器人对生产线上连续运动产品进行抓取等操作。但深度垂直方向上的空间分辨率受到目标视场、镜头倍率和相机像素等因素的影响,大视场情况下不容易提升。

多次投影方法(如多频条纹方法)具有较高空间分辨率,能有效地解决表面斜率阶跃变化和空洞等难题。不足之处在于:①对于连续相移投影方法,3D重构的精度容易受到投影仪、相机的非线性和环境变化的影响;②抗振动性能差,不合适测量连续运动的物体;③在Eye-in-Hand视觉导引系统中,机械臂不易在连续运动时进行3D成像和引导;④实时性差,不过随着投影仪投射频率和CCD/CMOS图像传感器采集速度的提高,多次投影方法实时3D成像的性能也在逐步改进[54,93-94]

偏折法对于复杂面型的测量,通常需要借助多次投影方法,因此具有多次投影方法相同的缺点。另外偏折法对曲率变化大的表面测量有一定的难度,因为条纹偏折后的反射角的变化率是被测表面曲率变化率的2倍,因此对被测物体表面的曲率变化比较敏感,很容易产生遮挡难题。

3.4 立体视觉3D成像

立体视觉字面意思是用一只眼睛或两只眼睛感知三维结构,一般情况下是指从不同的视点获取两幅或多幅图像重构目标物体3D结构或深度信息[95-96]。深度感知视觉线索可分为Monocular cues和Binocular cues(双目视差)。 目前立体视觉3D可以通过单目视觉、双目视觉、多(目)视觉、光场3D成像(电子复眼或阵列相机)实现。

3.4.1 单目视觉成像

单目视觉深度感知线索通常有:透视[97]、焦距差异[98-100]、多视觉成像[101-102]、覆盖、阴影[103-104]、运动视差 [105-107]等。在机器人视觉里还可以用镜像[108],以及其他shape from X[109]等方法实现。

3.4.2 双目视觉成像

双目视觉深度感知视觉线索有:眼睛的收敛位置和双目视差[95,111]。在机器视觉里利用两个相机从两个视点对同一个目标场景获取两个视点图像,再计算两个视点图像中同名点的视差获得目标场景的3D深度信息。典型的双目立体视觉计算过程包含下面四个步骤:图像畸变矫正、立体图像对校正、图像配准和三角法重投影视差图计算[112], 如图12所示。

图 12. 双目立体视觉系统与计算过程示意图[113]

Fig. 12. Schematic diagram of binocular stereo vision system and calculation process[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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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 多(目)视觉成像

多(目)视觉成像,也称多视点立体成像,用单个或多个相机从多个视点获取同一个目标场景的多幅图像,重构目标场景的三维信息。其基本原理如图13所示[114],给定空间n个固定的3D点和m个视点图像,根据下式从m×n 个匹配点pkj估计m个投影矩阵Hk和n个3D点Pj坐标 。

pkj=HkPj,k=1,,m,j=1,,n(2)

多视点立体成像主要用于下列几种场景:

图 13. 多视点成像基本原理[114]

Fig. 13. Principle of multi-view imaging[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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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使用多个相机从不同视点,获取同一个目标场景多幅图像,然后基于特征的立体重构等算法求取场景深度和空间结构信息[114-116]

2) 从运动恢复形状(SfM)的技术[117]。使用同一相机在其内参数不变的条件下,从不同视点获取多幅图像,重构目标场景的三维信息。该技术常用于跟踪目标场景中大量的控制点,连续恢复场景的3D结构信息、相机的姿态和位置。

3.4.4 光场成像

光场3D成像的原理与传统CCD和CMOS相机成像原理在结构原理上有所差异,传统相机成像是光线穿过镜头在后续的成像平面上直接成像,一般是2D图像,如图14(a)所示;光场相机成像是在传感器平面前增加了一个微透镜阵列,将经过主镜头入射的光线再次穿过每个微透镜,由感光阵列接收,从而获得光线的方向与位置信息,使成像结果可在后期处理,达到先拍照,后聚焦的效果,如图14(b)所示。

图 14. 光场相机成像与传统相机成像对比。(a)传统相机成像原理;(b)光场相机结构与成像原理

Fig. 14. Imaging comparison between light field camera and traditional camera. (a) Imaging principle of traditional camera; (b) structure and imaging principle of light field came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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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已有商业化的光场相机,如Raytrix 光场3D相机[118]。如图15所示[119],从外观来看,与常规的单个工业相机无异,但内部结构不同,从图14(b)可以看出,它是由微透镜阵列成像实现的,相当于阵列复眼相机成像[120-121]。光场相机的发展历程如图16所示。

光场相机的优点是:单个相机可以进行3D成像,横向和深度方向的空间分辨率可以达到20 μm到mm量级,景深比普通相机大好几倍,比较适合Eye-in-Hand系统3D测量与引导,但目前精度适中的商业化光场相机价格昂贵。

图 15. Lytro光场相机内部结构[119]

Fig. 15. Inside structure of the Lytro light field camera[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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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 小结

立体视觉可分为被动和主动两种形式。被动视觉成像只依赖相机接收到的由目标场景产生的光辐射信息,该辐射信息通过2D图像像素灰度值进行度量。被动视觉常用于特定条件下的3D测量场合,如室内、目标场景光辐射动态范围不大和无遮挡;场景表面非光滑,且纹理清晰,容易通过立体匹配寻找匹配点;或者像大多数工业零部件,几何规则明显,控制点比较容易确定等。

主动立体视觉是利用光调制(如编码结构光、激光调制等)照射目标场景,对目标场景表面的点进行编码标记,然后对获取的场景图像进行解码,以便可靠地求得图像之间的匹配点,再通过三角法求解场景的3D结构。前面一节“结构光投影3D”都可以认为是主动立体视觉方法。主动立体视觉的优点是抗干扰性能强、对环境要求不高(如通过带通滤波消除环境光干扰),3D测量精度、重复性和可靠性高;缺点是对于结构复杂的场景容易产生遮挡问题。

立体视觉难点在于视觉匹配和视差求取。视觉匹配算法研究发展到至今,已经产生了许多种算法,归纳起来有:基于图像相关和基于特征匹配的方法[122],以及基于代价函数的方法[123-125]等。

图 16. 光场相机的发展历程和部分产品结构示例[121]

Fig. 16. Development trends of light field camera and some products illustration[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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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机器人视觉3D成像方法比较

前节内容总结了当前机器人3D视觉几种典型的成像方法和特点,限于篇幅问题,细节内容没有展开。本节在前节内容的基础上,对各种3D成像方法进行比较,探讨适合机器人Eye-in-Hand机器人的成像方法。

4.1 机器人3D成像方法图谱

为了比较各种3D成像方法的优势与局限性,现将上述各种方法绘成下列图谱[125-128], 如图17所示,并将各类的优缺点标注在右边。从图17中可以看出,扫描和干涉适合于Eye-in-Hand系统执行高精度三维成像测量,不适合机械手臂实时运动引导和操作(抓取、装配等)。因此,对于Eye-in-Hand机器人系统,优选方案应从ToF相机、光场相机、结构光投影和立体视觉几类中根据具体应用情况进行选择。

图 17. 机器人3D视觉成像方法图谱

Fig. 17. Genealogy of robot 3D vision imaging metho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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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8列出了目前在工业界比较受欢迎的一些方案,并把前几年比较热门的光场相机从立体视觉里单独列出。各类3D方法的性能比较,详见下节。

图 18. Eye-in-Hand机器人3D视觉成像优选方案

Fig. 18. Optimization scheme of 3D vision imaging system for eye-in-hand rob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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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方法比较

1) 类似于ToF相机、光场相机这类相机,可以归类为单相机3D成像范围,它们体积小,实时性好,适合Eye-in-Hand系统执行3D测量、定位和实时引导。但是,ToF相机、光场相机短期内还难以用来构建普通的Eye-in-Hand系统,主要原因如下:

①ToF相机空间分辨率和3D精度低,不适合高精度测量、定位与引导。

②对于光场相机,目前商业化的工业级产品只有德国Raytrix一家,虽然性能较好,空间分率和精度适中,但价格太贵,一台几十万元,使用成本太高。

2) 结构光投影3D系统,精度和成本适中,有相当好的应用市场前景。它由若干个相机-投影仪组成,如果把投影仪当作一个逆向的相机,可以认为该系统是一个双目或多目3D三角测量系统。

3) 被动立体视觉3D成像,目前在工业领域也得到较好应用,但应用场合有限。因为单目立体视觉实现有难度,双目和多目立体视觉要求目标物体纹理或几何特征清晰。

4) 结构光投影3D、双目立体视觉3D都存在下列缺点:体积较大,容易产生遮挡。因为这几种方法都是基于三角测量原理,要求相机和投影仪之间或双目立体两个相机之间必须间隔一定距离,并且存在一定的夹角θ(通常大于15°)才能实现测量。如图19所示,如果被测物体表面陡峭或有台阶,会引起相机成像遮挡,即相机不能捕捉到这些结构光的照射区域,导致存在不可测量区域,如图19(a)所示阴影区域。如果减小相机与投影仪(结构光光源)的夹角,虽然在某些程度上可以解决问题,但是却会严重降低系统的测量灵敏度,影响该测量系统的应用。针对上述问题虽然可以增加投影仪或相机覆盖被遮挡的区域,构成投影仪-相机-投影仪系统、相机-投影仪-相机测量系统或者多个相机投影仪系统,如图19(b)(c)所示,增大可视范围,减小阴影区域,扩大测量区域,但会增加成像系统的体积,减少在Eye-in-Hand系统中应用的灵活性。从Eye-in-Hand系统的角度来看,最佳的方案是开发一种成本低廉、精度适中、被动单目3D成像系统。

图 19. 三角法3D成像遮挡问题

Fig. 19. Occlusion problem of triangulation 3D imag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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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结束语

虽然光学3D视觉成像测量方法种类繁多,但能够安装在工业机器人上,组成一种合适的Eye-in-Hand系统,对位置变动的目标执行3D成像测量、引导机械手臂准确定位和实施精准操作的方法有限。因为从工业应用的角度来说,我们更关心的是3D视觉传感器的精度、速度、体积与重量。鉴于机器人末端能够承受的端载荷有限,允许传感器占用的空间有限,传感器在满足成像精度的条件下,重量越轻体积越小也就越实用。所以,对于Eye-in-Hand机器人系统,最佳3D成像方法是采用被动单目(单相机)3D成像方法,这样不仅体积小、重量轻,也解决了双目和多目多视图遮挡难题。但目前还缺少一种成本低廉、精度适中的单目3D成像技术。

从上面分析中可以看出:单目视觉深度感知线索有一种为焦距差异,利用这种差异有望实现单目3D成像[129]。目前在这方面已经有些相关研究,如利用focus/defocus(blurring)成像技术获得深度感知信息[130-135],在显微3D测量领域利用显微物镜的小景深实现变焦3D测量[136-137],焦深叠加获得显微3D[138],利用焦深叠加扩展成像景深[139]等。基于这些视觉感知原理,也许我们能开发出一种新的机器人单目视觉三维感知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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